导读:截肢后的我|命运的玩笑|家人与余华|疼痛的层次|生命的重量
截肢后的我

护士来挂点滴时,我试图微笑,但嘴角刚抬起一半就僵住了。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命运的玩笑
两个月前,医生告诉我必须截肢。我以为那已经是人生最黑暗的时刻。可现在,当我看到报告单上写着“肺转移”三个字时,我才明白,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"我的心气,在一次次的坏结果中消磨殆尽。"我轻声对自己说。
家人与余华
自从我腿残疾后,家人们都很忌讳提起我的腿。只有余华,他带我去踢球,让我守门。他没把我当残疾人,也没把我当人——而是当作一个朋友。

他曾在采访中多次提及过与史铁生踢足球的趣事。后来在《我们生》一书中写道:“生命不是用来怜悯的,是用来活的。”这句话,我一直记得。
疼痛的层次
化疗的副作用比我想得更可怕。恶心、脱发、乏力……但我最怕的是那种来自骨髓深处的疼。它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,提醒着我身体的残缺和命运的残酷。
“未使用的天赋不是良性的,它会在我们身体里转移扩散,变成悲伤、愤怒、审判、哀愁和自卑。” ——布琳‧布朗
生命的重量
我父亲在2009年查出胃癌,后来又发现肺癌和软组织肿瘤,最后在2018年底去世,年仅56岁。那时我还在读大学,根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站在同样的十字路口。

人最宝贵的是生命。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。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:回首往事,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会因为卑鄙庸俗而羞愧;临终之际,他能够说:“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,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——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。”
这是我在中学课本上学到的句子。如今躺在病床上,我突然明白了它的分量。
“我不能决定命运,但我可以选择怎么面对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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